腦訊號能出賣你的意識形態?
來自俄亥俄州立大學的研究，得到了一個看到標題就想要點進去的結果，(政治)意識形態竟然會跟腦訊號有關??
腦訊號，準確來說是用腦部的 fMRI 功能性磁共振成像，來研究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(功能性連結?)。即在受試者(人類)進行指定的作業時，記錄全腦的活動，檢驗哪些腦區的在同一時間有相似的活動方式，就認為這些腦區在這項作業時會有溝通交流的情形。腦區之間互相溝通的情況就稱為 functional connectivity。
紀錄完受試者在 8 種作業時的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之後，就使用那種最高端的(?)人工智能科技去分析這些連結資訊，簡單來說就是拿這些資料去 train 看看能不能夠預測受試者在問卷中回報的(政治)意識形態。問卷是 1-6 的量表，從非常自由派到非常保守派。結果發現這些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的確能夠對(政治)意識形態有很好的預測結果，多好呢? 跟使用受試者父母的意識形態來預測一樣好 (政治學科中常用的預測方式)。
值得注意的是這八種作業的設計其實都跟表現政治形態沒有關係，並且這八種作業都能夠各自多多少少預測意識形態。研究人員也發現，就算你把受試者放在那邊單純的呼吸，他們呈現的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都還是與意識形態相關。
另外在這八項作業之中，有三項與意識型態的關聯性特別的高。一個是共感性(empathy)，讓受試者看一些有情緒表現的照片。再來是情節式記憶的測試，最後是報酬測試，讓受試者透過快速地按按鈕獲得獎勵或是懲罰($)。
只有報酬測試能夠對極端的意識形態有預測性──極端就是指那些回答非常自由派或是非常保守派的人。只有共感性測試與溫和的意識形態有顯著地關聯。至於報償的決策機制與極端意識形態的關聯，還有共感性、情緒反應跟溫和意識形態的關聯是怎樣作用的? 聽起來相當有趣，但還需要很多後續的研究。
最重要的問題是，究竟是這些腦活動特性影響了人的意識形態，還是意識形態受到了這些腦特性的影響? 或者都有互相影響? (或者這一切只是機器學習跟統計學施的魔法?)
當研究人員將腦資訊與個人背景特徵與社經地位、教育背景等資訊全部結合在一起進行意識形態的預測，就能夠製作出一個比用父母的意識形態預測更準確的結果。(which is obvious)
研究人員表示，這篇研究的特殊性在於，其他對於政治意識形態的研究，多專注於看特定的腦區在受到政治相關的刺激時有的反應，而這篇研究是看全腦在與政治無關的刺激時的反應。這篇研究也發現一些特定的腦區與這些意識形態預測特別有關，像是杏仁核、額下回(inferior frontla gyrus)、海馬迴。
筆者感悟: 我不知道大家看到這篇有趣的研究想到了什麼，是驚嘆於機器學習的魔法，還是開始對腦訊號與意識形態的關係感興趣，而我呢，我看到了商機。我想到現在很多人喜歡做一些心理測驗、人格測試，用一些 客觀的 衡量表準來理解人們最難理解的東西，他們自己。我覺得這個 fMRI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，可以商品化變成一個量身訂做的「科學化」人格測試(還是腦格測試?)，透過讓這些付了很多錢的人，在fMRI 機器下做一些簡單的作業，再將這些結果關聯到那些人格指標(或者自己創造一些)，滿足現代人最想被滿足的需求之一──讓別人告訴他們自己是誰。
撰稿人: 周品汝
Reference:
1. Seo-Eun Yang, James D Wilson, Zhong-Lin Lu, Skyler Cranmer,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Signatures of Political Ideology, PNAS Nexus, 2022, pgac066, https://doi.org/10.1093/pnasnexus/pgac06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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